明清战事之丁亥之役---对建州女真的惨无人道大屠杀

[导读]：明成化三年(1467年)，明王朝对以李满住、董山为首的建州女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惨无人道屠杀，使建州女真“焚荡殆尽，部落残破”，遭受到沉重打击。

　　明成化三年(1467年)，明王朝对以李满住、董山为首的建州女真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屠杀，使建州女真“焚荡殆尽，部落残破”，遭受到沉重打击。

　　自正统初年，建州女真聚居在浑河上游、苏子河流域以后，与明王朝关系不断密切。但自正统十四年(1449年）“土木之变”之后，明王朝国威受挫，边事大坏。李满住、董山等女真首领“乘间窃掠边境，辽东为之困弊”。明王朝决心对建州女真实行杀戮。

　　这时的李满住，失去了以往明廷对他的信任，被诬称称为“奸诈百端”的“建州三卫贼首”，被污蔑为“狼子野心，乍臣乍叛”之辈。景泰六年(1455年）十二月，明廷免去李满住建州卫都督同知之职，由其子李古纳哈代职，主掌建州卫事务。由于李满住年事已高，李古纳哈刚刚袭职，威望不如其父，而建州左卫董山的势力日益扩张，逐渐取代了李满住退职失官后的政治真空，成为建州三卫颇有威望的女真首领。在人贡赏赐大减的情况下，从成化二年(1466年)起，以董山为首的建州三卫，连同毛怜卫，加强了对辽东地区的征讨。“自开原以及辽阳六百余里，数万余家，率被残破”。从连山关、通远堡到开原、铁岭一线，明廷频频告急。明廷诡计诱骗，假意派出官员去建州招抚，诱使董山、李古纳哈等三卫首领去北京朝贡。

　　就在董山等在京城接受招抚的时候，明王朝于五月间，暗中“以左都御史李秉提督军务，武靖伯赵辅佩靖虏将军印，充总兵官，发兵讨建州”。董山等人被留在京城对如此大事一无所知，明宪宗“宣诏，赦其罪，董山等顿首听命”，仍然很安然地去赴明宪宗的赐宴。由于明朝长期推行的民族分裂和民族歧视政策，不但明廷君臣上下蔑视董山等人，甚至连御厨对董山等人也很歧视，发生了董山等人与御厨口角谩骂之事。事情发生后，董山一度很紧张，为了试探明宪宗招抚他们的诚意，便向明宪宗乞赐蟒衣、玉带、金顶帽、银酒器等。又宣称指挥可昆等5人有劳，乞赐，宪宗命赐衣每人一袭，假意安抚。

　　成化三年（1467年）八月，明廷诡辩以董山在京和被拘广宁期间不老实，又不归还所掠人畜为借口，终于将董山杀死在广宁，李古纳哈逃回建州。董山等人被杀之后，李满住虽然仍在建州，但因年迈体衰，实难担当起重振建州女真之重担。建州女真已成群龙无首之势，此为明朝大规模用兵、侵略建州奠定了基础。

      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

　　董山刚刚被杀，明宪宗便传旨，再次命左都御史李秉为总督，武靖伯赵辅为总兵官，入侵建州，要“捣其巢穴，绝其种类”。并“敕安抚毛怜、海西诸卫，示（以）专讨建州”，各部不必惊慌。

　　成化三年（1467年）九月，李秉与赵辅兵分三路，分道出塞。“左军渡浑河，石门至分水岭；右军度鸦鹘关，逾凤凰城、摩天岭至婆猪江（今浑江）；中军下抚顺，经薄刀山，过五岭，渡苏子河至虎城，攻破张打必纳、戴咬纳、胡家嘹哈诸寨，四战皆捷”。明军所到之处，焚烧其庐舍，杀掠其人民，十分残酷，许多建州女真人被迫逃入深山藏匿。赵辅在《平夷赋有序》中曾有描绘：一夷见而逃，杀其人，而碎其脑；粉其骨，而涂其膏；强壮就戮，老稚尽俘；若土崩而火灭，犹瓦解，而冰消；空其藏，而猪其宅；杜其穴，而空其巢；旬日之内，虏境以之萧条。

　　由于建州女真对明军如此大规模的进攻无丝毫的准备，再加上李满住年迈体衰，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，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，因此建州女真连连败退，遭受到了空前的损失。李满住被迫与其子李古纳哈避居于婆猪江。

　　同时，明廷要求朝鲜出兵配合作战，宣称“若（朝鲜）王能遣偏师，与我军遥相应，何便而蹙之，则彼之授首尤易，而王之功愈茂，忠愈昌矣”。此举正合朝鲜之意，朝鲜立刻派出以康纯、南怡、鱼有沼为大将率1万兵马前往助剿。九月二十五日，朝鲜军渡过鸭绿江，分两路进攻，直抵婆猪江沿岸，九月三十日攻破兀弥府，杀死李满住、李古纳哈父子等386人，俘妇女30余口，焚家舍积谷217所，获牛马等畜200余头。

        根据赵辅在《平夷赋有序》中所述：“强壮就戮，老稚尽俘，若土崩而火灭，犹瓦解而冰消，空其藏而猪其宅，杜其穴而空其巢，旬日之内，虏境以之萧条 ”。 足见战况的惨烈，被称之为“犁庭扫穴”。这次战役后，明军生擒女真人97名，斩首638名，俘获男妇510名，夺回被俘男妇1165名。而朝鲜军队在突袭建州卫首领李满住居地后，李满住家族或被杀或被生擒。明军和朝鲜军队的联合入侵，直到十月份才结束，使得建州女真实力大为削弱。

　　明王朝联合朝鲜对建州女真的这次围剿屠杀，至成化三年十月结束。此后数十年间，许多女真人被迫逃入深山藏匿，女真各部一直无统一首领。因该年是丁亥年，故史学家将这次战役称之为“丁亥之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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